春神俏,黄发总角打花枝。
折花须道花枝好,问是芳菲何处?
他道半在速水半盈城。
我们之间的羁绊,不止奔腾在相似的血液里。
从出生起,我就与他共享一切。
食物,布料,荣耀,财富——一切的一切,乃至于生命。
我坚信,我们曾是一体的,只是后来肉体不得已的分开,灵魂还是相连的。
哪怕如此,我们对于对方来说,还是不可缺少的。
失了对方,就像失了半身,再也不能完整,只剩下空荡荡的袖口,在风里飘着,荡着……
我们之间的默契,不止在眼神和语言。还在一些细小的习惯上。
我睁眼,看见他笑着看向我。
我攀树打榆钱,他站在后面捧篮子,从不担心我跌下来——他相信我。
我下渔船,他坐在岸边等我。我们小声谈论起今天的收获。
……
上天叫我们做伴,却永隔一江水。
我在这头,他在那头,中间是千年奔流不息的江水。
久居北方,他人总说此处是没有春天的。
他不语,却也不信。
人走后悄悄捉我的手指,在我耳边轻轻道:“背江子,你说这有没有冬天?”
我握住他的手。
“当然是有的,你别听他们瞎说。”
那日,我回头,见他赤脚站在春风里。
身上都是淤青,大约是那蛮子又打他了。
“你骗人。”
他低着头喃喃道。
也不知是说给我听的,还是在自言自语。
二子,我死了,你可要别恨我啊。
【未完】